张斌：以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为重点扩大内需

　　2024年12月14日，“新质职场·重构生长”2024年度最佳雇主颁奖盛典暨中国人力资本国际管理论坛在江苏无锡举行，第十三届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刘世锦发表致辞。论坛由《哈佛商业评论》中文版执行主编程明霞主持，著名经济学家、国家统计局原总经济师兼新闻发言人姚景源；北京大学博雅特聘教授、国家发展研究院原院长、经济学教授姚洋；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副所长张斌；中国人才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人民大学中国就业研究所所长曾湘泉；香港科大商学院原副院长、商业战略与创新研究中心副主任徐岩等嘉宾齐聚一堂，着眼未来，展望下一个十年的发展路径。

　　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副所长张斌就《如何走出需求不足》发表演讲，为我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提供了清晰的理论框架和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张斌分析内卷：人力资本投入成关键

　　在演讲的开篇，张斌以“为什么这么卷”的问题作为切入点。他提出，尽管中国经济在多个领域，如制造业、农业、市场化较高的服务业以及大型互联网科技等，展现出了强劲的发展势头，并在批发、零售、仓储、物流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就，但科研、教育、公共管理等人力资本密集型领域的市场化程度仍有待提升，这成为中国经济发展中的一个显著短板。然而，这些领域的改进正是推动消费升级和产业升级的关键，而这依赖于更多优质的人力资本投入，包括深厚的知识和技术积累。

　　张斌进一步阐述，通过在人力资本密集型领域引入更多的市场化竞争，不仅可以挖掘产业增长的潜力，还能创造更多中高收入水平的就业机会。因此，他指出，内卷现象的成因不仅限于教育体系，与产业发展也密切相关。行业管制政策的优化是释放科教文娱、公共服务等领域潜力的关键，也是增加就业机会、缩小收入差距、保障个人发展的重要途径。

　　阻断需求不足，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

　　接着，张斌深入分析了信心预期偏弱的根源。他指出，信心预期偏弱的根本原因在于支出水平的下降，支出水平又与收入水平紧密相关。从宏观经济学的角度来看，社会整体支出水平的下降将导致政府税收减少、企业利润下降和居民收入减少，市场需求不足会引发一系列负面影响，表现为市场失灵，并可能导致经济进入负向螺旋循环。他认为，当需求不足来袭，首先应该集中精力，先把这个最大的威胁解决好，避免经济脆弱性的叠加。

　　其次，张斌表明，要打破负向螺旋循环，关键在于控制快变量。支出当中，消费短期内很难有大变化，投资短期内可以有很大变化，因此消费是慢变量，投资是快变量。同理，收入当中，劳动者收入是慢变量，企业盈利是快变量。一旦快变量被控制，经济将会逐渐好转。此外，在投资和信贷方面也应作出更多努力。

　　而最有效的手段是实施逆周期政策。市场自发的调节机制并不能在短期内使需求不足自行修复。而经过国内外多次实践验证，降低利率和政府举债扩大支出是成熟且有效的方法，能有效解决需求不足的问题。这些措施能够对居民、企业和政府的资产负债表产生显著影响，从而尽快打破负向螺旋循环。

　　本次中国人力资本国际管理论坛为各界厘清了新质生产力驱动下中国经济的新格局与新战略，也探讨了当前人力资本管理面临的挑战与机遇。新质生产力迅猛发展，数字浪潮奔涌向前，不管是企业还是职场人，只有把握新趋势、适应新环境、培育新思维，才能把握机遇，实现发展和突破。